本质偏爱澄

我不去黑你粉的人,你也别来黑我的

我不去你那儿ky,你也别来我这儿ky

(羡澄双杰)愿与君相逢一如初见时(一)

忘羡党勿入,拒绝KY,圈地自萌,有一些私设。


双世界线,原著世界加平行世界


原著世界任务称字,如原著江晚吟,平行江澄。


为了符合人物,所以人物之间互相的称呼还是保持,原著世界虽然称江晚吟,但是魏无羡还是会称其为江澄。


文笔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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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吟挥手扫开面前碍眼的枝杈,他本是前来斩杀一只灵狐取丹,那灵狐不愧是成精上百年的精怪,数十招过去他竟未占到太大的便宜,在僵持了半天之后终于抓到了灵狐的弱点,成功取丹,他也精疲力竭。


江晚吟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下山,此处灵界异常,无法御剑,只能步行,在走了两个时辰仍未看到独属这山的白雾慢慢变薄后,他无奈的意识到自己迷路了。


真是丢人啊,江晚吟想,他堂堂三毒圣手,居然在这山头上迷了路,不行,得赶紧出去,出来前告诉了江随自己三日便回,现在因为不能御剑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再不回去,那傻小子又要大惊小怪的派一大堆弟子来寻了。


一想到这个江晚吟就头疼,他无妻无子,江随是在射日之征的兵荒马乱里救下的孩子,自小跟随着他,天资聪颖,知根知底,他无娶妻之念,早已把江随作为少宗主培养,可这孩子老是毛毛躁躁的,说话做事总是不计后果,其实这也并无大碍,毕竟现在江家的实力无人敢觊觎,何须小心谨慎,便是再狂傲孤高些也可。


最要紧的是,最近这段时间,江随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赖着自己,自己若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不在他可知范围内,江随分分钟都能发动整个莲花坞的弟子到处找,他一个大活人三毒圣手能出什么事, 都不用练功了吗。


不过说归说,对于这样的关心,江晚吟还是很窝心的。


江晚吟想,等这件事结束,他也该卸下担子,好好地享受一下清闲的生活,禹禹独行十几载,囿于故人十几年,现而今那人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他也该放下了。


江晚吟笑笑,这么多年来,自己当真是毫无长进,守着一句早已泛黄的承诺,擦着一管早已无主的陈情,当了这么多年的宗主,看了这样多的阴谋算计,尝了这样多的冷眼炎凉,怎么还是看不破,不是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能一如往昔,那个人早已不再是云梦的大师兄了,莲花坞也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再怎么像,也终究只是个仿品。


他以为偌大的莲花坞即使除了他无一旧人,那人也终究是把这里当成家的,是愿意回来的,毕竟,除了金凌,他们只有彼此了,但是观音庙那天他看清了,原来莲花坞对那人从不是家,他以为的情深义重深情厚谊只是有恩必偿涌泉相报罢了,那瞬间他觉得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不管是那些年无望的等待还是无尽的抽鬼修试图寻找那人的一丝夺舍残魂。


江晚吟站在观音庙外的空地上,看着被小辈团团包围的魏无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太过笨拙,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况且又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洗礼,他或许可以对着宗祠里的亲人牌位说很多心里的软弱,装作他还有故人在侧倾听支持,但是实际上他早已忘了有人依靠有人相携同行的感觉,也从未有过撒娇服软诉说委屈的时候,知晓金丹真相那日的癫狂和观音庙里的哭诉诘问是他多年来屈指可数的失态,最后换来的也只是一句食言而已。


现在,江晚吟面对眼前这个故人新颜,他说不出满含关心的温柔话语,说不出多年等待的狼狈和希冀,说不出多年风雨莹莹独立的无措和委屈疲惫,更说不出一朝家族覆灭亲友丧失那年那场大雨中的英雄意气和后来化丹时的痛楚绝望和微末庆幸,魏婴的心已经有了真正的归处,再说这些又有何意义,用这场恩义再换几年的情深义重吗,他自认不是这样摇尾乞怜的人。


即使当年面对百家的排挤苛待,他也从未低头求饶,只是用一层又一层的疾言厉色把自己包裹成一副不近人情,狠厉刻薄的样子,这样的方式他用起来得心应手,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把最深的柔软和温柔埋在一层层的凶狠中,别扭着表达着关心,把自己变成三毒圣手的样子也不过是再多加一点掩饰,把所有的柔软心思埋得深一些,再深一些而已。


他和母亲一样,都是宁折不弯的的傲骨嶙峋,母亲不会要江夫人这个名号,他江晚吟也不会要这虚假的亲人牵绊,所以到最后,江晚吟只是隔着一个个小辈,又像隔着重重交叠的荒芜时光看着这个曾经千百次造访梦中,让他气恼埋怨来却又思念等待,疯魔寻找怎么也恨不起来的‘’故人“,轻动唇瓣,千般情万般话只剩一句  ”多保重“。


然后带着金凌和前来寻找的江随等人踏上回莲花坞的路,收起显露的那点柔软心绪,重新变回那个人人惧怕的三毒圣手,虽然莲花坞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莲花坞,但他不能像魏无羡一样挥挥手潇洒云游夜猎,他必须回去,因为那里有他即便早已冰冷不再鲜活也割舍不掉的亲人牵绊,那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牌位都是他的故土难离和血脉相连,因为他身前身侧空无一人,身后还有或稚嫩或弱小的弟子家仆和整个云梦江氏的兴衰荣辱要靠他扛起来,因为除了那里,哪里也不属于他,他自是无法从中潇洒脱身却也是无处可去。


江晚吟收回纷繁的心绪,此山道路复杂常年白雾笼罩,修仙者在此无法御剑,普通人家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山打猎做活,是以草木繁盛驳杂,江晚吟拨开掩映的草木,一块石碑赫然眼前,他念了口诀,掌心托火,细细端详石碑上的文字,想着或许有下山之法也说不定。


“ 佛有三千化身法相,人有三千分身并行,分居三千界,两两相同相通,事有三千向,有缘者,携因者,现此门,撒热血,通异界,耗精气,得三机,或得所求果 ”


江晚吟嗤笑,天下间,奇人怪事众多,可从未听过此论调,他还以为这石碑写着什么下山的法门或者此山的奇闻,不想却写着这等荒谬言论,不过既然发现了,试试也无妨。


江晚吟用灵力划出一道伤口,滴上石碑,突然一道白光,再看,人已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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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您终于醒了”


"嗯,福伯,我怎么回来的"


“您自己晕倒在莲花坞门口的,您不是去金陵台了吗,怎会如此”


“什么金陵台,我不是说了去夜猎吗,江随没说吗”


“江随,这臭小子,居然不跟我说,净顾着玩,不过宗主你还是快去金陵台吧,今日就是小公子的满月午宴了 ”


" 谁满月,金凌这小子瞒着我成婚了,我就去了趟夜猎,连孩子都满月了”


“ 您说什么呢,今天是金凌金小公子满月啊 ”


“ 什么,那魏无羡 ”


“ 嗯,这次满月邀请了魏公子,这会儿 应该也早就出发过去了”


“ 魏无羡,满月宴,穷奇道!”


江晚吟迅速起身,匆匆穿上外袍就要御剑前往穷奇道,又想起如果来不及,金子轩还是会被,那还需要一个医师,温情,再不济,也能帮忙制住温宁。于是江晚吟先御剑来到了乱葬岗。


“ 你要我跟你去穷奇道,为什么 ”


“ 别多问,要是不想你弟弟被挫骨扬灰,你这一族被围剿,就快给我走”


温情想,难道这真是个圈套,早就想到不让他们去,但是魏婴一听到能见小外甥高兴地跟个傻子一样,而且还有阿宁在旁保护,应该不会有事才同意放他们去,现在还是出事了吗


温情带着满腹疑惑跟着江晚吟来到了穷奇道。


一落地,江晚吟就看见不远处金子轩身旁站着金子勋,在和对面的魏婴说着什么,三方都很激动,而发狂的温宁正在金子轩背后伸手意欲攻击,而他们浑然不觉。


“ 小心,金子轩,躲开 ”


“ 阿宁,停手 ”


说时迟那时快,金子轩转身,还未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只见温宁的手打在江晚吟的胸口,江晚吟后退吐了一口血倒在了金子轩怀里。


“ 江澄/阿澄/江宗主 ”


齐齐的三声。


江晚吟倒下的那一刻想,幸亏提前备了护心符咒,要不穿胸多丑,不过这温宁真是不容小觑,这力度加上怨气,比化丹之痛怕是也不遑多让。


再来不及思考别的,江晚吟撑着三毒起身,目光开始搜寻那个金光瑶派来的人,手掌一翻,灵力上涌将那人从树木掩映中扯出。


不一会儿,温宁在魏婴的云梦小调下安静下来,恢复了神智,自知有错,站在旁边低着头不敢出声。


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和喉头翻涌的腥甜,江晚吟对金子轩使了个眼色,随后开口 “ 不知何时金家有了这样一位修笛子的,金子勋,你之所以认为千疮百孔是魏婴下的是金光瑶提示的吧。姐夫,你知道来这儿保护魏婴阻止金子勋也是金光瑶说的吧,而这位笛修,据我所知,与金光瑶大概亦是过从甚密。金子勋,你若真想知道千疮百孔是谁下的,不妨回去看看那位苏涉苏宗主的胸口 ”


金子勋听完自觉没理由再纠缠,又觉得江晚吟说的有道理,那人他确实在金光瑶身旁见过,于是压着那笛修,带着下属就回了金陵台。


金子勋走后,江晚吟再支持不住,腿一软就要倒下,魏婴眼疾手快接住了江晚吟,温情急忙走过来把脉,金子轩更是握着江晚吟的手腕不断地输送灵力。


过了一会,江晚吟感觉眼前不再一阵阵的发黑,也有了点力气,抬手一个定身符就贴到了魏婴胸口,这定身符虽然定不住温宁,但是魏婴还是可以的。江晚吟撑着身体从魏婴怀里挣扎出来,盘腿坐在地上。


“ 别动,想死吗 ”


“ 江澄,别动 ”


“ 剖丹吧 ”


江晚吟看向温情,声音因虚弱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和坚定。


“ 毕竟是做过一次的,这次应该没问题吧 ”


“ 你,你怎么会 ”魏婴和温情疑惑出声。


江晚吟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满是嘲讽地开口 “ 魏无羡,你好伟大啊,做了这么大的事,牺牲了这么多,还能只字不提,就让我误会你  ”


“ 江澄,你好好说话 ”


“ 好好说话,你跟我好好说了吗,弃了你,多么大义凌然,委曲求全啊,你他妈凭什么不告诉我  ”凭什么,要让我这么进退维谷,凭什么,你能潇洒地想走就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我却忘不了这回忆万千,年少种种。江晚吟以为他已经可以放下了,可面对这样的熟悉的一张脸,他还是忍不住要这样,像观音庙那次一样,委屈,不甘,怨怼,懊恼,各种情绪交织,逼得他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和理智,再也不管不顾。


一口鲜血咳出。


“ 江澄 ”


“ 我不用你管,温情,剖丹 ”


“ 温情,你敢”


“ 温情,如果你不想你弟弟挫骨扬灰,你族覆灭,还有你这个恩人死掉,你就听我的 ”


“ 你疯了,如果金丹尚在,佐以灵力,还可保你两年寿命,如果剖丹,你即刻就会死 ”正在默默输灵力的金子轩忍不住开口,“ 你不想自己,也要想想阿离,今天是阿凌的满月宴,你这个亲弟弟怎么能死 ”


“ 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江晚吟,我死了,阿姐还有魏婴,还有,另一个江澄也在,况且,我江晚吟一生骄傲,宁可死在今日,也绝不苟且存活 ”


“ 那另一个阿离呢,她也不会希望你死的 ”


‘ 阿姐大概会怪我吧,毕竟我带头围剿了她即使丢了命丢下亲儿子也要救的人啊 ’


金子轩默然,江晚吟的神色看起来那么悲伤落寞,不知道经过怎样的伤痛,江晚吟知道穷奇道,知道一切,如果今天江晚吟没有来,会发生什么,阿离用命也要护住魏婴,江晚吟围剿魏婴,魏婴沉寂许久,即便百家再怎么想针对也需要一个理由,一切已经不言而喻,杀死金家两位公子,就是那个理由。


“ 温情,快动手,一会就来不及了,我快控制不住怨气了 ”


江晚吟知道,如果不剖丹,他还可以在这个世界多和阿姐相处两年,他也实在是想极了阿姐,但是不行,这次魏婴躲过去了,穷奇道阴谋败露了。虽然魏婴现在没事,但是这次失败被察觉,他们必定会沉寂一时,那魏婴短时间内也就没了拯救百家的机会,这一身鬼道,终究为人忌惮,只要有了金丹,魏婴就可以重回正道,这原本,也是他欠魏婴的,反正都要死了,就让他江晚吟替江澄还了这个魏婴的情。


“ 不要,不要,温情,你给我住手 ”


“ 闭嘴,吵死了,魏婴,再闹我不介意把你揍晕 ”


" 为什么,江澄。"


“ 魏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给我听着,以后,不要再用鬼道了,好好给我走正道,别糟蹋了我养了这么多年的金丹。好好跟我商量,别整天待在乱葬岗,我不管你怎么想,在我心里,莲花坞就是你的家。别意气用事了,给我老实点,我当初可是做了好些打算,可惜后来没用上,不过这次来得及了,江澄肯定也做了很多打算,你好好跟他商量,你还是有阳关大道可以走的,别老是走独木桥,也不怕阴沟里翻了船。”


江晚吟咽下喉头的腥甜,感激地看了一眼背后不停输灵力的金子轩,要不是他的灵力,估计自己这颗金丹早就被怨气侵蚀,不能好好地给魏婴了,也不能在这儿说这么多话。不过自己现在说话可是温柔许多,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至少,让这里的云梦双杰能少一点遗憾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张顺眼的脸的原因,江晚吟总觉得这个魏婴和那个魏无羡是不一样的,至少,这个魏婴在自己受伤时眼里是有担忧的,而不是那个人那样无动于衷,或许,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云梦双杰还是有可能的呢,虽然他江晚吟守着的诺言被食言了,但是江澄的还没有,至少并非完全不可实现。


顿了顿,江澄开口 “ 魏婴,以后不管怎么样,不管你愿意待在江家也好,还是和含光君一起云游除祟也好,都随你,但是不回家不回莲花坞绝对不行”


“ 魏婴,你记住,你从来不欠江家的,虽然我的确曾怪你连累了莲花坞,但是,家人之间从来没有欠与不欠,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说欠,因为那侮辱了我父亲,更侮辱了阿姐。”


“ 江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会和含光君在一起,但是你要是不管着我,我一定会冲动的,你得活着,你得活着看着我,不然我这么爱玩,说不定真的就不回莲花坞了,江澄,你要活着,你他妈得给我活着,听到没有。”


江澄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笑了,不同于平时的任何一次笑意,这次是狡黠的,像小狐狸一样的笑容,魏婴看得痴了,恍惚间听见江澄开口 “ 师兄,我想吃桂花糕,你好说歹说了半天,把那小姑娘逗得直笑,才让那个卖桂花糕的大娘便宜给了你,可惜我最后没吃到,你告诉我,那桂花糕甜不甜 ”


魏婴愣住了,这是在逃亡路上发生的事,他记得很清楚,可是,可是,江澄那时候应该在他安置的安全的地方,怎么会,他不可能看见的,除非,除非,答案呼之欲出,江澄为什么会被温家抓住,为什么本来发现他的温狗会离开,江澄的金丹,是为了他,是为了他,才被,,


察觉到魏婴的脸色变化,江晚吟明白他想到了,本来不打算告诉魏婴这件事的,就像他原本不想告诉魏无羡一样,可是,虽然他江晚吟明白这样得到的可能不过是虚假的只为报恩一般的情义,可他想赌一次,用上魏婴现在还有的对江澄的情谊,加上化丹,博一个云梦双杰不再无言相对的明天。


虽然他从未想让魏婴还这所谓的恩,相信江澄也从未想过,救魏婴也只是出于情谊,不想回报。但是谁知道以后过尽千帆,魏婴会不会又变成魏无羡那个样子,若是以后必然要这样清算界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以他对自己的了解,江澄绝对不会说出这件事,不若就让他江晚吟来加上这一枚筹码吧。他是知道魏婴的,重恩,如果不是如此,他不会救下温情一脉,就当他卑鄙,利用魏婴这点,给他一个不得不回家的理由。


这一把,胜,云梦双杰存,败,至少不会让江澄和魏婴再落得个他江晚吟和魏无羡这样的下场,他上一次输得太惨,这一次,他亲口说出这件事,因为除他自己以外,怕是没有人会替他说了,他没有忠心耿耿事事以你为尊的鬼将军温宁,也没有一往情深问灵十三载处处维护的含光君蓝湛,他只剩自己,这一赌,只望你至少不要再说出那句食言,你要自由也罢,要和道侣云游也罢,就是别再用毫不在意的态度否定当年的那些情真意切,至少还能留下那一方年少柔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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